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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五章 出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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橙溪之前就給虞蘭通過氣,留她下來,就是為了讓她能不能幫忙讓赫柏恢覆記憶。

虞蘭走到赫柏跟前,用手在赫柏眼前晃了晃,赫柏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,“這是失憶嗎?怎麽感覺跟變了個人似的,感覺傻乎乎似的。”

“炩貴人,你怎麽說話的啊!子謙雖然是我的隨從,但他也是人,又沒得罪你,你何苦出言羞辱?”純鈺聽不慣虞蘭這樣說赫柏,她竟忍不住站起來頂撞虞蘭。

聽純鈺這麽一說,虞蘭倒是沒生氣,反而忍不住大笑起來。“皇額娘,若真是找不回也就算了,兒臣看赫柏將軍過得還不錯,有人這麽護著他,他吃不了什麽苦頭的。”

看著虞蘭一臉詭異的表情,橙溪又想沖過去擰她耳朵的沖動。

“過幾日,皇帝會陪哀家出宮去一趟獵場,哀家想讓皇上帶上你們二人,鈺嬪,你急得帶上赫……子謙。”橙溪平覆了一下,被虞蘭激起來的憤怒,和聲和氣的說到。

“純鈺多謝太後的擡愛。”純鈺聽太後要帶她出宮,她高興極了,禦花園那些花花草草她已經看膩了,正愁找不到事做呢!來京城就沒好好的玩過,就被帶進宮了,這次她得好好的出去玩玩。

“呵呵,皇額娘,出宮這麽刺激的事,你不帶上兒臣怎麽行?”虞蘭開玩笑似的說到。

“哀家怎麽發覺,自從不在坤寧宮伺候了,你怎麽就變得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啊?得叫皇帝好好管管你。”

“皇額娘……”虞蘭故作生氣的樣子,走到橙溪跟前,替她按摩起肩來。

這兩人啊!經過差一點就生離死別的事後,關系更加的好了,開起玩笑來,倒像是對打情罵俏的情侶。若沒有旁人在,橙溪允許虞蘭和她平起平坐,像好姐妹一樣,不允許她和自己因為尊卑位份而生疏。

看到虞蘭可以在橙溪面前如此囂張,純鈺感覺自己的放肆,算是大巫見小巫了。

橙溪看出了純鈺眼裏的驚訝,反正該說的事也說了,於是她對純鈺說到,“鈺嬪啊!若沒有其它事,你就先回去吧!好好準備準備,出宮的時間應該就定在這幾天。”

“是太後。”純鈺起身行禮,帶著赫柏和另一個宮女退出了房外。

“皇額娘,這鈺嬪走哪裏都帶個太監,怕是有些不妥吧?近身伺候的不都是宮女嗎?小心皇上知道了,吃起幹醋來,一激動把赫柏將軍給哢嚓了。”虞蘭用手在脖子上,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。

聽虞蘭這麽一說,橙溪才恍然大悟,她怎麽沒想到這一點,可赫柏那邊怕是做不了思想工作的了,赫柏現在就一門心思的要跟在純鈺屁股後面,那就只能從弘歷這邊下手了。

“是啊!得給皇帝通通氣才行啊!”橙溪一邊思索著,一邊從嘴裏擠出一句話來。

“直接告訴皇上,那人就是赫柏將軍,皇上自然不會動殺他之念了。”虞蘭一針見血,直截了當的說到重點上去了。

橙溪思前想後,總覺得這樣做不太妥,若是這樣,不就是向全天下的人說,我們赫赫有名,英明神武,戰功不計其數的赫柏將軍,是一個挺不直腰板的閹人嗎?

若有朝一日,赫柏找回記憶,該如何面對攸攸之口,如何在下屬面前擡得起頭。

“不妥,不妥,若皇上知道了,就是眾人皆知了,子謙是赫柏的事我們得瞞著,走一步是一步吧!何況不是還有鈺嬪在護著他嗎?想辦法送個眼線去永和宮,一旦赫柏有危險,就讓他趕緊來稟報哀家,你覺得此法如何啊?虞蘭。”橙溪再三思索,想出這樣的辦法。

“還不錯,以不變應萬變。”虞蘭也很讚同她的方法,點頭回應著。

橙溪也算有心,事事都為赫柏著想。

橙溪再次同弘歷商量後,決定微服出行。橙溪把只帶純鈺和虞蘭去的想法,說給了弘歷聽,剛開始弘歷還不怎麽讚同,說是出行首要考慮帶皇後在身邊才是。

橙溪解釋給他聽,說皇後有要職在身,上朝的事可以稱病取消,可這後宮不一樣,這女人紮堆的地方啊!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戰爭,皇後得留在宮裏主持大局啊!

見弘歷還有些猶豫,橙溪又上了一碗湯藥,說讓新冊封的皇後歷練歷練,也好看看她的能力如何。這樣一說,弘歷才欣然答應。

回到養心殿,弘歷就把櫻柔傳來,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。

“皇上,臣妾也想去嘛!”櫻柔憋著滿肚子的火,還用撒嬌的口吻,求弘歷帶她一起。

“不是說了,讓你留在宮裏主持大局嗎?你肩上的責任重大,你可是皇後,再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。”

看弘歷嚴肅的表情,櫻柔知道這弘歷怕是鐵了心不帶她去了,與其再繼續爭辯下去,若弘歷生氣,還不如乖乖答應,起碼給弘歷多留點好印象。

“臣妾一定不負皇上的期望,好好管理後宮,等著皇上和太後平安歸來。”

“這就對了嗎?這才是朕的好皇後。”弘歷把手搭到櫻柔的肩上,在她手臂上輕輕拍了兩下。

櫻柔順勢靠倒在皇上懷裏,她的退步,又為自己換來了一夜之歡。

幾天後,弘歷挑選了一些武功高強的侍衛,讓他們換上普通人的衣服,自己也精心的包裝了一下自己,不過無論怎麽包裝,看起來也不像普通人。

橙溪等人也換上普通的衣服,大家一起在宮門口集合,準備好的馬車早已經候在宮門外。

眾人碰頭後,伺候的宮女們把各自的主子扶上了車,這樣的事,橙溪當然不會忘記算上妤嬪一份。身在其中的她,親身體會到這宮墻之內的女人,有多麽渴望看看外邊的世界。這麽難能可貴的機會,不會天天有的,她怎麽會讓妤嬪錯過。

車隊浩浩蕩蕩的往獵場的方向駛去,橙溪坐在馬車裏,心裏充滿了對赫柏重拾記憶的憧憬。

“哇!好美呀!哎……燕子燕子,未已你快看,好多燕子啊!”還未褪去天真,還沒被紫禁城這個大染缸給染變色的純鈺,像個孩子一樣,一路叫著笑著。

“是啊!主子,還是會唱歌的燕子,真好聽。”未已一邊看著在樹間跳上跳下的鳥兒,一邊附和到。

“會唱歌的燕子?會唱歌的是黃鸝吧?你真笨。”純鈺指著未已的腦門,狠狠的戳了她一下。

“可它們明明是都在唱歌嘛!”未已無辜的摸摸自己的額頭。

純鈺閉著眼睛,享受的傾聽著這大自然的聲音,呼吸著這風的味道,臉上掛著陶醉的表情。

也不知道馬車走了多久,終於到達了目的地,宮女太監們把主子們扶下了馬車,一下車,所有人都露出了喜悅的表情,各自以不同的方法來感受眼前的自由。

唯獨橙溪,一臉沈重的表情,走到赫柏親自為她種的那幾株桃樹下,看著滿樹新長出來的綠葉,桃花早已雕零,她伸手去觸摸了一下那粗壯的樹幹,眼裏有熱乎乎的東西滾了出來。

多年不見,昔日的小桃樹已經長成高不可攀的大樹,雖然桃樹變了樣,可它還是之前的桃樹啊!“人面如今何處去,挑花依舊笑春風!”橙溪含情脈脈的看著赫柏,嘴裏喃喃自語到。

可赫柏好像對這個地方,對這裏的一事一物沒有絲毫反應,他還是形影不離的跟在純鈺身後。

純鈺就像剛從籠裏放出來的小鳥,在草地上瘋狂的奔跑著,“餵……”她雙手放在嘴邊,對著遠處的峽谷高聲喊叫著,臉上始終掛著如花的笑容。

正所謂有花栽花花不開,無心插柳柳成蔭,她的這股天真勁,被弘歷看在了眼裏,記在了心裏。

這些主子們四處看著風光,太監宮女們都在忙著支帳篷,看樣子是要在這獵場過夜,來一次露營了。

“皇額娘,累不累?”

弘歷那熟悉的聲音飄到橙溪耳裏,橙溪立馬收起眼淚,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,“還好,好不容易出來,你不用管皇額娘,去好好放松放松。”

弘歷一邊和橙溪說話,一邊還用餘光瞄著不遠處的純鈺,有些心不在焉。橙溪看出了醉翁之意不在酒,“去吧!看自己的女人還偷著看啊!”

“啊?”

“別啊了,快去!”

在橙溪的鼓勵下,弘歷朝純鈺的方向走去,他本不想在橙溪面前縱情酒色的,可橙溪既然都讓她去,他也不再有所顧及了。

看著弘歷走到純鈺身邊,純鈺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,弘歷趕緊雙手將她扶起,兩人開始交談起來,聊得好像很投機,一會指指天空上的白雲,一會指指遠處的群山……

陳公公識趣的趁機將赫柏拉開,給弘歷和純鈺留下獨處的空間。赫柏起初還不願意,幸好純鈺給他點頭使了個眼色,他才勉強跟陳公公走開。

陳公公把赫柏帶到橙溪跟前,橙溪失態的拉住他的胳膊,他不自在的甩開了橙溪的手,“子謙,你看這獵場你有來過嗎?”

赫柏看了橙溪一眼,用餘光掃了四周一眼,“未曾來過。”

“那這呢?你仔細看看,這是你親手種的桃樹啊,還記得嗎?”橙溪指著眼前的桃樹說。

赫柏擡頭看了一眼桃樹,冷笑一聲,“無聊!”轉身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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